橘与脆脆鲨

我痛苦我闭嘴

杰芙|暗恋一场

编导小太阳芙X金融系学霸杰X男二剧本橘

写毕彦写的太卡了,搞一搞杰芙,虽然我知道我赶不上趟,但还是很想搞一搞。

有一点点一彦为定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透过那价值高达六位数的手表与看起来就很贵的奢侈品牌的衬衫判断出来他拥有在上海市中心有一套大房子的潜力吗?”



陆定昊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天,就是给自己的高中学长林彦俊发了条微信“林学长,以后请多关照。”附上自己录取通知书的照片。

两个小时后收到了来自林彦俊的回复:“我听编导专业的同学说,他们同学之间相互称呼都是什么什么导。”

陆定昊彼时正窝在沙发上喝芝麻糊,勉强腾出一只手打字,“对啊,你以为可以称呼我为…”

“陆导”还没来得及从拼音变成汉字,林彦俊的下句话就来了。

“你可以叫穷困潦倒。”


 

陆定昊向来嘴甜又开朗,即使是刚入学的高一新生,也在学校与学生会里混的如鱼得水,大家有事没事都爱带上小太阳陆定昊一起玩。那天中午午休在学校办公室里一群女生拉着小芙一起讨论“谁是理想型男友”,提名从马来甜心尤长靖到太平洋宽肩木子洋再到阳光大男孩陈立农,最后台南蛊王林彦俊获票最多。在一群女生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是制霸少年林彦俊更酷还是酒窝小橘林林酱更可爱的时候,陆定昊轻飘飘的一句“我才不会选林彦俊,林彦俊没有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 ”终结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陆定昊还在想“难道大家都不喜欢大房子吗?”这个人生哲学问题的空当,就感觉背后越来越冷。“是没关门吗?”陆定昊转身,只看到背后一团黑火的林彦俊。

如芒在背的陆定昊还在拼命祈祷,“他应该没听到吧。”话题焦点人物林彦俊只丢下一句冷冷的“你们都很闲哦,不用复习课业的吗?”就转身离开。

第二天学生会会议时学生会主席林彦俊重点强调了“同学们要尊重其他同学的隐私,不要过分关注同学家的房地产。”台下的陆定昊把只想把他的世界末日小脸缩进毛线帽里。

从此陆定昊和“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锁了,永久绑定在了一起,成为了高中校园流传的一个梗之一。但陆定昊就是陆定昊,小太阳不是白叫的,就这样他还是和林彦俊成为了无话不损出言必损八字不合啥都不合的好朋友。一个带着嘲笑意味的梗就这样变成了一段佳话传奇,女生们纷纷感叹道“喜欢大房子的女生命会好”并且一致将“总有一天,我的意中人会带着上海市中心大房子的房产证和钥匙出现在我面前。”作为择偶宣言。

陆定昊就像少年派一样,背诵圆周率,把“pee”变成了“派”。


 

陆定昊来到学校的第一天,拎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就直奔学生会主席办公室,“啪”的一声破门而入,惊吓了正在读书的林彦俊。

“what are you弄啥勒?”陆定昊放下手里的乱七八包的东西,开始在小背包里翻找。

“what are you弄啥勒?”林彦俊难得心情很好,放下书陪他闹一句。

陆定昊捣鼓捣半天,掏出了一个小面包递给林彦俊,“陪我去宿舍,你这个学长是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不是,别想用一个小面包收买我。”嘴上这么说的,撕开包装袋把面包往嘴里送的动作倒是没停下。

“那你还给我。”陆定昊上手准备救小面包免入林彦俊口,林彦俊则很幼稚地把面包举得高高的,两个人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打闹,场面极不雅观。

“林彦俊,那个报告我做好了。”伴随着敲门声,映入jeffery眼帘的是以极不雅观姿势挂在林彦俊身上的陆定昊还有趁着陆定昊的注意力被进来的jeffery吸引过去的空当把面包塞进嘴里的林彦俊。

陆定昊用他带了六百度美瞳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下进来的这个人,讲话温温柔柔的,慢得像0.75倍速,顺顺的看起来就很好摸的头发,像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还有说话时嘴角带起的若隐若现的酒窝。陆小芙目光向下,很好,手腕上精致的、价值六位数的手表。再看看自己…

林彦俊看到前一秒还像树懒与八爪鱼的结合体一样扒拉着他下一秒立刻稍息立正站好化身上海精致名媛的陆小芙,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道crazy man。

“给我吧,我来处理剩下的,辛苦你了。”林彦俊慢条斯理的咀嚼小面包,接过了jeffery做的预算分析。“你等会有事吗?”林彦俊出声阻止了下起来下一秒就要关上房门以免打扰到他和陆定昊二人世界的jeffery。

“啊,暂时没事。”jeffery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很懵,呆呆的样子逗笑了旁边的陆定昊。

“那你能不能帮我送一下我学弟去宿舍。”林彦俊很自然而然的指了下抿着嘴偷笑的陆定昊,“金融和编导都住东区吧,正好顺路。”

陆定昊在jeffery缓慢的转头看向他之前收拾好了表情,摆出了一个甜美的标准微笑,变脸速度之快让林彦俊瞠目结舌,乖巧的说道没事没事不麻烦学长了我自己行,用他那细胳膊拎着满满鼓鼓的两大袋零食,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jeffery挠挠头,在陆定昊经过他时顺其自然接过了他的零食,在那一瞬间他还感受到了来自那细胳膊的小小阻力,他抬头,对上陆小芙安上了窗户的眼睛,笑笑,露出酒窝,“我正好顺路,一起走吧。”温柔的安抚着这个害怕零食被抢的孩子。


 

陆定昊向来是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交际花,但和jeffery这一路上,他却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晕晕乎乎的跟在jeffery身后,看着他被风吹起的头发,宽厚的肩膀,平稳的步伐,闻着被风捎带过来来自他身上闻着就很贵的香水味。陆定昊迷迷糊糊的想,好像在某个奢侈品网站上看过这件衬衫,他穿的比模特好看多了。

“好啦,到了。”陆定昊赶紧刹车,以免撞上jeffery。

“谢谢学长。”名媛陆小芙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得体,恰到好处的微笑和得体大方的礼貌。

jeffery看着小芙装的琳琅满目品种多样的零食袋,还是忍不住捎带了一句关心“少吃点零食,好好吃饭,你太瘦了。”清澈明亮的小鹿眼里,有一个红晕爬上双颊的陆定昊。

上线不到一秒的名媛陆小芙下线,留下一个脸和耳根偷偷发烫出卖主人的陆定昊。


 

他应该看不出来我脸红了吧,天这么热,走了这么久,脸红也正常。

可是我为什么会脸红呢,不应该的呀,难道林彦俊不在的这一年,我的脸皮变薄了?

大概是因为37.2度的风吹过吧。

陆定昊一边吃着红枣芝麻糊一边胡思乱想。

手机震动,是林彦俊发来的微信:我这个地主之谊是不是尽得很到位。配了一个狗头表情。

陆定昊翻了个白眼。

又是一条:那个学长有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

见鬼,这句话看起来,挺让人心动的。


 

陆定昊不愧是陆定昊,和尤长靖吃几次饭给他塞几个鸡腿再和黄新淳打几次游戏,就把jeffery的家世背景摸的一清二白,知道了他在上海市中心有不止一套的大房子,知道了他家在商界是一手至少能遮四分之一天钟鸣鼎食的膏腴贵游,知道了他自己本人更是金融系的才貌双全的人中龙凤,知道了有人看到他开着玛莎拉蒂出入风月场所。在陆小芙心里,jeffery大抵就是“学”“富”五车本车了,他想起之前让他一战成名的“上海市中心大房子”对话,感叹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最佳理想型男朋友”,那些小姑娘终究还是阅历少目光短浅,不像他眼光独到狠辣,光长得俊有啥用啊。

他每次问起jeffery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只是讨论着别人的八卦而已,其中拿捏分寸思考用词的辛苦,大概只有小芙自己知道了。

彼时他并不觉,也浑然不知,只是偷着一人乐,谁也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想起了之前偷偷和他分享少女心事的学姐,那学姐暗恋林彦俊,喜欢他三年了。有回大家一起围着无聊折星星千纸鹤,林彦俊也凑了过来,折了两三个都手笨折不好看,失了兴趣丢在一边,那姑娘偷偷收起来了。

“后来,我把那个星星捏得很好看了,”学姐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嘴角上扬,“因为不能和任何人说,所以自己偷偷开心了好几天。”

现在他也自己偷偷开心了好几天。


 

但也没开心很久,你把秘密告诉了风,就不要怪风把秘密告诉了整个森林。那天下午闷热的风吹过jeffery的发梢,吹过陆定昊红扑扑的脸庞,怎么可能没有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呢。

陆定昊就算再怎么会斟酌措辞拿捏分寸,但喜欢这种事,又怎么会藏得住呢?捂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你说jeffery学长他有女朋友吗?”陆定昊努力从一堆青椒中扒拉出几片肉丝。

“我怎么知道啦。”尤长靖嘴上塞得满满的,努力咬字清晰的说道,“你为什么最近总提起jeffery啊?”

“有吗?”陆定昊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筷子从青椒肉丝转向鸡腿,“这鸡腿太油了,给你吃啦。”

“你干嘛天天不吃鸡腿都要塞给我啦,我是你的垃圾桶哦。”尤长靖假装嫌弃但是勾起的嘴角和露出的牙龈,还有盯着鸡腿目不转睛的模样出卖了他。

很好,今天也是隐瞒成功的一天。

“诶jeffery,你要坐这里吗?”得了鸡腿的尤长靖眼睛滋溜溜的转,拜陆定昊所赐,他最近简直就是人形jeffery监测雷达。

听到jeffery名字变得格外敏感的小芙慌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用餐巾纸擦了擦油呼呼的嘴,缕了缕刘海才淡定自若的寻着尤长靖目光的方向看去。

人呢?

jeffery不在啊!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小芙气到不行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并且打算没收他的鸡腿,正对上尤长靖狡黠的带着揶揄八卦意味的眼光,满脸写着“别藏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上海名媛精致的清了清嗓,“你知道我高中说林彦俊没有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的事吧。”

尤长靖像是连接到了什么信号,拍手激动地说道:“jeffery有!”


 

高中那会陆定昊以为,上了大学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提“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了,没想到上了大学后还是紧紧的跟着他,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贴上去的。

18级编导专业新生和17级金融系系草因为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而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成了陆定昊人生中关于大房子的另一个梗。而拜陆小芙出色的交际能力所赐,他在18级新生与学生会中长袖善舞,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但凡稍微闻点窗外事的都知道陆定昊,知道他讨人欢喜的笑,知道他能说会道的嘴。所以这个梗,也被传为流传津津乐道。

陆定昊对于此事还是有点愧疚的,他自己是开心是乐意是心甘情愿,但jeffery呢?他做错了什么要和他这样的一个绑在一起?怀璧其罪罢了。每每在学生会开会时在旁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对上jeffery那清澈的小鹿眼还有无辜又无奈的神情,满脸写着“你看都是你弄的”,陆定昊都能想象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什么语气,那种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力感缠绕着jeffery慢慢吞吞的语速和温柔软糯的台湾腔,听起来倒很像是情人的缠绵和呢喃。

就这样,和世界熟悉很慢到现在也还没和大学熟上的jeffery被陆定昊带得和强行变得稍微不害羞了一点。因为这样的玩笑话,大家好像有点发现,jeffery一点都不高冷诶,他真的就是很害羞很呆,还被黄新淳友情赐名“呆ffery”,虽然他本人对这个名字颇有异议,但还是阻止不了这个名字的受欢迎程度。偶尔jeffery很苦恼的叹气挠头和林彦俊说起这个事,林彦俊只能向他投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表情,想当初他也是一步踏错步步踏错,没有及时在陆定昊给他取名“林林酱”的时候及时制止,才使得“林林酱”传遍高中校园。

大学一定不能重蹈覆辙了,林彦俊想,从和陆定昊拉开距离开始。


 

小太阳就这样继续快乐生活着,jeffery也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着,除了大家偶尔都会笑笑的梗和学生会日常会议时不咸不淡的问候,好像就在没什么交集,这学校真大,大到大家不约个时间碰个面就没办法偶遇。

但这并不妨碍陆定昊了解jeffery,打着“我就是图他上海市中心的大房子”的幌子,一边对jeffery观察的细致入微,了解他的各种喜好与习惯,一边把自己的司马昭之心藏的好好的,谁也不知道。

对,谁都不知道,谁也不知道陆定昊对jeffery一见钟情了,很久之后陆定昊与唯一一位在场的见证了这场邂逅的林彦俊说起此事,林彦俊还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你确定你不是因为透过那价值高达六位数的手表与看起来就很贵的奢侈品牌的衬衫判断出来他拥有在上海市中心有一套大房子的潜力吗?”陆定昊终于忍无可忍,对着那张帅到惨绝人寰有着和jeffery一样的酒窝的脸,呼了下去。

单单是因为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干净坦诚到让人不忍心欺骗。就像《怦然心动》里的july一样,他对jeffery怦然心动了。心动没有理由,来的这样猝不及防,杀了陆定昊一个措手不及。

“丘比特这个小兔崽子杀千刀的,干嘛没事射老子啊。”很久之后喝到烂醉的陆定昊用上海话口齿不清的浑浑噩噩的骂道。

林彦俊拍了拍他的肩,想了半天安慰的话只憋出一句“心动没有对错”。

陆定昊嚎得更伤心了,他能怪谁呀,怪jeffery长的太好看了迷了他的眼还是怪jeffery太有钱了蒙了他的心?他把他的小尖下巴搁在林彦俊的太平洋宽肩上悲怮痛哭,还不是怪自己不争气动了心。

林彦俊难得很耐心的安慰他,但下一秒他就很想送陆定昊一拐了。

陆定昊吐了,吐了他一身。

罪魁祸首陆定昊第二天伴随着头痛酒醒时知道前一晚上自己不堪入目的所作所为后,一边求爷爷告奶奶的念“阿弥陀佛,小孩不懂事瞎说的,月老千万别记着,还是要给我牵一段好姻缘。”一边暗暗感叹还好昨晚不是吐在jeffery的外套上,毕竟他一件外套,十几万,很贵,赔不起。

“这还是我认识的陆定昊吗?”林彦俊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困惑,“你是因为谁哭的这么伤心吐的这么惨的啊,吐他一件外套怎么了嘛?怎么了嘛?”陆定昊是爱富了点,但从来都没有为五斗米折腰。

陆定昊自己知道,哪是十几万的外套的事,他不想让jeffery看见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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